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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咽拭子與再工業化

[電腦J手記] [再工業化] [新冠疫情]

美國天才數字家John Horton Conway的座名銘是王爾德的名言:「生活太重要了,不能太過嚴肅。」,也是《生命遊戲》創作者,對於《紐結理論》研究,更顯出從微不足道事物,啟發學問的本領。(圖片來源:普林斯頓大學)

電腦J手記

上星期,美國對抗新冠疫情,不單出現醫療保護裝備缺乏,呼吸機缺乏、洗腎機缺乏,鼻咽拭子(Swab)亦告缺乏。

去年,《紐約時報》曾有報導,解釋何以蘋果不將iPhone生產搬回美國的原因。2012年,蘋果曾試圖在德州生產Mac機,結果發現找不到足夠螺絲作罷,說明供應鏈對工業的重要;美國無法振興工業,即使要抗災也事倍功半。

美國有全球不少最頂尖的學者,遇上疫症亦無法保護。上周,普林斯頓大學天才數字家John Horton Conway死於新冠肺炎,令人扼腕痛惜。

Conway數學貢獻良多,幾乎涉及所有重要領域。本港數學大師丘成桐教授致哀,悼念Conway,指他創作數學遊戲,不單是有意思玩具,也富理論數學內容,開發了近代數學一門重要的學問Cellular Automaton。Conway在「有限群」(finite groups)研究和 Sphere Packing 理論,亦有奠基性貢獻,以至拓撲學中的紐結理論(Knot theory)不變數和數理邏輯,也舉足輕重,甚至譽為二十世紀組合數學(Group theory)最重要學者之一。

丘成桐對Conway的定論,表揚其開山之功。去年底,丘老赴合肥中國科大演講,痛批中國數學史研究關注考古,一般學者昧於世界數學歷史背景,宏觀思考不足,只注重解題而缺乏原創。 不過,像Conway多才多藝的學者,西方也是鳳毛麟角;美國失去數學奇才,卻是全世界損失。

從西方對於隔離令,示威此起彼落,爭議不斷。民主國家應付疫症的危機,似有先天缺陷,假新聞充斥和民粹,更成為最大敵人。《21世紀21堂課》作者,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歷史系教授哈拉瑞(Yuval Noah Harari)早就警告,病毒不只攻擊人類身體,也針對人性弱點,社會的各種亂像,疫症一發不可收拾,想不到一語成讖。

西方社會原以Covid-19疫症是中國的「切爾諾貝爾」,前蘇聯隱瞞烏克蘭核子災難,間接令政府倒台。

到頭來西方竟大錯特錯,中國控制住疫情,死亡率約5.5%;排除武漢,中國死亡數字更低。

中國是否大幅隱瞞死亡數字,即使西方主流媒體也沒有附和政客的說法,但西方批評部分源於心理上不能平衡,專制政權不可能比民主社會強。西方媒體醞釀一種觀點,中國能戰勝疫情,為西方社會帶來更大威脅。

西方質疑中國的死亡人數,源於不能接受專制政府,處理疫情的成果,竟較科技先進、醫學昌明,資訊又流通,民主社會更好,間接承認制度上的不足。

中國具備復產能力,控制工業生產,成唯一有能力輸出醫療物資的國家,西方更憂慮中國趁西方陷入衰退,大舉收購企業和招攬人才。

疫情過後,美國也許更注重工業,確保一旦公共醫療危機,不會重現找不到鼻咽拭子的怪現象。再工業化,也許是舉世後疫症的議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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