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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照妖鏡

電腦J手記

上星期,世衛組織領導專家小組,前往武漢獨立調查Bruce Aylward醫生,公開讚揚武漢對應對疫情所作的牲犧,向全世界作出了貢獻。

不過,疫情被泛政治化,加上情緒反應,不同人固有不同解讀,不少人反唇相譏,眼前的客觀事實,內地疫情明顯受控;此消彼長,國外確診卻迅速上升。

另一個更大問題,全球化下各國加強彼此依賴共存。中國的停擺,對各地產業構成嚴重打擊,國際關係卻走向單邊主義,加上種族主義,結果應對疫情更加不利。科學問題變成政治攻擊,結果全人類受害。過去十年,疫症已多次地區性爆發,受經濟聯繫和傳播能力的限制,沒有釀成大災難,但中國是全球最大經濟體系,一旦出事,全球受到影響。

中國備受攻擊,其他國家面對疫情也手忙腳亂,韓國就可以用焦頭爛額來形容,原來教會在當地勢力,竟然可抗衡政府。

美國政客態度也令人吃驚。商務部長羅斯竟以為,美國從中國疫症可漁人得利,職位回流美國。美國政府起初事不關己,跟國內科學家一再提出警告,病毒不分國界,乃是對全人類挑戰的呼籲,可說大相逕庭。中國醫療物資不能供應美國,美國還指以後需要考慮,是否依賴中國供應鍵云云。

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,紐約時報專欄作者保羅.克魯曼(Paul Krugman)一語中的,美國政府態度,一向不尊重科學,副總統彭斯更信上帝多於科學,除了質疑進化論真確性,不相信吸煙導致死亡,又曾阻止本來可遏止愛滋病蔓延的「針筒交換計畫」,反而建議大家回家禱告。由彭斯領導抗疫,第一件事就是集體禱告。彭斯領導疫症,也似乎也以總統民望為優先,對抗疫症為次,美國民眾只有自求多福。

美國醫療體系一向問題多多,除了成本結構昂貴,保險費驚人;管理更極為嚴格,不少人沒有醫療保障,有病也不能求診。公共醫療體系一旦面對突如其來的疫症,恐怕難以作快速反應;唯一遏止疫情,就是快速隔離。

Covid-19一旦在美國社區爆發,意味著病症可隱藏在社區內。上星期哈佛商業評論就發文指出,目前的關鍵就是開發快速低價檢測方法,政府責無旁貸;不過美國政府態度,卻選擇低調處理。

Covid-19開始擴散之後,世衛組織迅速向各國發出檢測Covid-19指引和試劑,但美國疾控中心(CDC)卻選擇自行研發,2月初才向美國化驗所發送本身的檢測試劑,一次可檢測Covid-19及多種病毒,但檢劑質量出現問題,上周媒體大肆評擊。

據網上媒介ProPublica深入報導,紐約州國家化驗所遵從CDC的指引,依然取得假陽性結果,指CDC提供的檢測的試劑盒,性能有問題,不可能獲得可靠結果。

直至2月底,美國CDC和FDA亦只容許國家化驗室執行檢測,白白浪費幾個星期,各地區則無法向潛在患者進行篩選。美國何以不追隨世衛的檢測標凖?CDC也沒有回覆。

美國可能出現本土感染,病人從未外遊,未接觸過已知患者;更嚴重是病人入住了加大戴維斯醫學中心(Davis Medical Center),醫生向CDC查詢,是否檢測Covid-19,卻因不符合曾外遊紀錄等檢查凖則,一再延遲;結果患者卻終驗出病毒;CDC才肯認錯,擴大檢測範圍。

目前,美國CDC只在全國5個城市提供檢測,原本美國醫院有能力PCR檢測,CDC已宣佈Covid-19為「公共衛生緊急事件」(Public health emergency),檢測標凖大為提高,地方醫院不能獨立檢測。即使地方化驗所以符合CDC步驟,推出檢測工具,仍無法通過FDA繁瑣證認程序。美國醫療內不少唯利是圖之輩,但面對疫情緊急,FDA竟也一點不通融。

何以外界一向以為神通廣大美國CDC,突然如此窩囊?可能是高高在上的官員,一下子不小心露了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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